7.31.2010

Cicada "Over the Sea / Under the Water" 8. 感謝

終於,到了打出這篇網誌的時刻了,真的很美好。直到前幾天貼上最後的條碼貼紙時,我都還不敢相信已經做完了。

去年五月開始寫曲;十月決定找人幫忙錄製作品集;十一月開始練團,漸漸變成一個確定的團;十二月籌備手工的部份,買材料、印版畫;二月是瘋狂手工的時期;三月首演、錄音,直到八月正式完成。這一切對我來說,快速又漫長,興奮也煎熬。一直覺得像是坐在一台失速的雲霄飛車上,其速度似是靠著我的意志控制,但總是無法操作得當。這段期間常夢到這樣的畫面,也可能是生活的步調就帶給我這樣的感受。


也許有些人會感到困惑,為什麼Cicada的《浮游在海上的島嶼 / 潛沉於水下的人們》與川秋沙的《島嶼》這麼相似?事實上,這是一首很有紀念意味的曲子。當我在舊金山的姊姊家中譜寫此曲時,我只有參與一個團,就是現在的川秋沙,只是當時叫做Cicada,我們當初的曲風介於後搖滾與Dream-Pop、Shoegaze之間,還搖擺不定,而且,成員裡還有一位中提琴手。旅行結束後,中提琴手因為要準備出國而離開,當初譜的許多弦樂部份,突然沒有辦法實現了,此曲也因此修改成現在川秋沙的《島嶼》。不過,那時的我,還是非常想要實現弦樂團的願望,既想彈鋼琴,也想彈鍵盤。但如果將一堆想要做的東西都放在同一個樂團裡,將會顯得十分混濁。考慮很久之後,決定開始另尋弦樂的團員。同時,由於川秋沙的路線漸漸變得明確──以描繪台灣的現象與景觀為主,經過討論後,覺得若以一個候鳥作為團名似是更為適切。然後,現在的Cicada便沿用了這個一開始我就很喜歡的名字。

這首曲子對我的意義很深重,在譜寫的當下,情緒真是非常濃稠。曲名除了是描述當時受難者的肉身處境之外,還有另一層意義:我自己覺得,臺灣有很多說也說不清的無奈現狀,使我們就如同浮游在海上一般,不過,最感傷的是,仍有很多人無法認定自己雙腳踏立的這片土地,就像潛沉於水中。這其實是這首曲子最想要傳達的感受。

每一首曲子的名字,都花了很多時間思考。像是《告別 / 再見》便特意將告別和再見並列在一起。「告別」是再也不會再見了;而「再見」則是對於下次相聚的一種約定。但是當人和人分離之後,直到下次再度相聚之前,其實是無法確定這究竟是一個再見還是告別,「再見」於是成為最被我們輕忽的約定。甚至,也有可能是在心理與一個人告別了,即便還是會再見到面,也已經不是原本的狀態了。這首曲子描繪的就是這種曖昧的處境。

最後,感謝這些一直陪著我的朋友:

吳景宜:謝謝妳的畫,妳總是帶給我好多好多靈感。

林書楷:謝謝你耐心地教我印版畫。

林宛縈:能夠在「拜訪森林」遇見妳,是我命好,一起努力了!

宛縈的父母:每次練團我心裡總是過意不去,很感謝你們每個禮拜都要忍受我們的練團。

張靖英:我們還有好長的路要走!很高興找到了妳!

仔仔:無論之後走到哪裡,我們不會忘記你在這段時間的付出與陪伴。

果果:我永遠都會記得錄音那天,大家剛踏進你家客廳,看到那些設備和裝置有多麼地感動。

林俊傑:感謝你當初這麼慷慨爽快地付出時間,陪我們編歌、練習,謝謝。

小花:你讓這張EP的品質遠遠超出了我原本的預期,太厲害了!

黃建宏老師:如果沒有一年前你的鼓勵,我很可能沒有勇氣真的放手去做,謝謝!

KK:一年前的我,絕對無法想像在我剛踏入創作團的領域時,就能夠這麼得到你們的幫助,實在太感謝了。

蕭勝元:十幾年的朋友了。突然在想到你時,腦中浮現了這句話:友直友諒友多聞。我是個幸運也幸福的人。

王思琪:能夠擁有妳這個超級好友,我想我的人生至少不會太孤單了。

翁宜襄:妳陪我度過很多難關,一起來拚川秋沙了!

林村宜:如果沒有你,我完成不了這些,感謝你。

爸媽:感謝你們能夠接受自己的女兒「年紀一大把了還在做些孩子氣的事情」。得到你們的認同,一直都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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